12/05/2025

寂寞的夜

記承天寺夜遊 蘇軾
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,解衣欲睡,月色入戶,欣然起行。念無與樂者,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。懷民亦未寢,相與步於中庭。

庭下如積水空明,水中藻荇交橫,蓋竹柏影也。何夜無月?何處無竹柏?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耳。

月下獨酌 李白
花間一壺酒,獨酌無相親。
舉杯邀明月,對影成三人。
月既不解飲,影徒隨我身。
暫伴月將影,行樂須及春。
我歌月徘徊,我舞影零亂。
醒時同交歡,醉後各分散。
永結無情遊,相期邈雲漢。

  蘇軾晚上睡不著,去找朋友夜遊,想到美好的夜晚只有兩人有空賞景,不禁有些感嘆,很少有人像我們這麼閒。李白一個人喝酒,想找人分享不可得,於是想像明月是他的朋友,加影子剛好三個人一起相聚。

  有朋友的仍是寂寞,寂寞在知音難尋,蘇軾那時大概40幾,他沒老婆嗎?那晚上不找老婆分享喜悅,卻找朋友出遊?所以那只是心中苦悶,對仕途不順的一種抒發而已。張清芳有首歌叫Men's Talk,男人什麼事會只找男的朋友去說呢?那就是一種對生活的無奈,有句話叫:女人不懂。其實不是妳不懂,是不想給妳看到他不堪的一面,如此而已。

  李白呢?那時也是職場失意,連個朋友也沒有嗎?不知道,也可能即興創作就沒找人一起。古代士農工商,所以當官是很光榮的事,稍有抱負的官,無論大小,都想有一番作為。但官大一點,天子前想幹點什麼可不容易。可是大家還是義無反顧的往前,不過通常都事與願違。那麼好幹,人人都上朝出主義,皇帝,或者說他旁邊那些混水摸魚的還要不要活了?

  所以被踢出朝堂之上,滾遠遠的就是最好的結局了,起碼沒被殺頭。這樣想想,古人也真是死腦筋,幹麼總想幹些大事,皇帝下令都能殺死一堆人了,這種殺人魔,幹什麼臣子。古人說如履薄冰,當大官就是最好的形容,簡直像天天提著腦袋上朝。

  我其實不太瞭解,皇帝有何重要的?同姓的一直做王,不管是聰明或笨蛋,然後一堆聰明和壞人都想搞事,卻不敢拉一個笨蛋下台,這那招?搞不太懂。或許在那個年代裡,寫詩書畫還不如在天子前得到讚賞的那種揚名天下來得有意義。

  如果是現代人呢?一幅畫能賣上天價,財富自由後,皇帝算什麼?生不逢時的詩人們,帶著一股傲氣往前衝,失落的那些情感,或許也只能藉著詩作流傳千古,讓人們看見那種努力卻不可的感嘆,但,也就如此而已。